到下午六点,西格奥特就主动给他回了电话,正如傅听夏猜想的那样,有人走了帕姆的路线,从语调里可以听出西格奥特略带气愤跟无奈,因为这项专利的事务一向是帕姆在处理,让西格奥特意外的是帕姆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就做了同地区双重授权。
西格奥特主动给傅听夏专利转让费打了个对折,从五十万美金降到了二十五万美金,专利授权从二级改为一级,这样傅听夏就能突破销售的区域,尤其是在心脏裸支架再创造的基础上。
其实傅听夏心里也对这位大夫感到报歉,如果不是他这里弄出了很大的动静,西格奥特应该会安安静静地做完实验,然后在WCC会议上一鸣惊人,以后心脏支架的专利费应该是以天价来计。
西格奥特与帕姆不同,他一直是个安静的心脏学大夫,不像帕姆后半辈子都拿来开公司,以及替超级医药公司打专利官司,商人的成份多过一位科学家。
“关于你提出的药膜镀层的设想,我也跟帕姆讨论过了,但帕姆认为细小的药物镀层孔膜会带来电解质的紊乱,他坚持金属裸支架才是最合理的。”西格奥特的语调有些惋惜,道,“但我做为一个心脏学的大夫,我认为这是个方向。”
帕姆的确是个顽固的金属裸支架的支持者,由于他是放射学专家,他过于看重电荷的作用,但事实上药物镀层会将术后血管再狭窄从30%下降到10%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