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面相觑。
于是一辆房车,胡言管春毛毛和我四个年轻人,老太老赵老黄老刘四个老年人,清晨踏上奇怪的旅途。
车子还没开出南京,老赵坐立不安,嘀咕着不行不行,要看孙子作业做好没有。我们只好把他送回去。
重新出发,开到高淳都大中午了,老黄哮喘发作,大家手忙脚乱把她送进高淳人民医院。老黄的儿子媳妇开车冲到,劈头盖脸对我们一阵痛骂。
天已经黑了,离安徽黄山才两百多公里,抵达却遥遥无期。
我们忙乱完医院的事情,回到房车,胡言打开车门,看到老刘已经睡着了,茶几上摆着一副麻将。老太太戴着老花镜,一个人打四个人的牌,还对空气说:“老黄,别装死,轮到你了。”接着自己摸牌,说:“碰。”
我们默默站在路边,胡言抽了根烟,说:“回。”
深夜到家,老太太一开门,嘴里唠叨着说:“老头子,我回家啦。”
胡言关上门,对着我们,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我们呆呆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悦悦从南京消失了,大概回长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