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不相信报上来的账本——毕竟府里就这么过份了,谁知道那些账本是真是假?不说挨个到地方检查一遍,至少也要抽查几个!
这样肯定不能让秋曳澜去,哪怕她出入都乘马车,到地方只听事,已经五六个月份的身孕也禁不起折腾。
庄夫人自己也不好去,一来她这把年纪同样禁不住颠簸,二来她要忙的事多了去了呢!四房没有合适的人,自然只能托付和水金。尤其和水金是这方面的行家——她去比庄夫人婆媳的效率和成果肯定要好!
“四婶说的哪里话?”和水金恭敬道,“四婶不计较侄妇卤莽,侄妇已经感激不尽了!再者八嫂生前对侄妇十分照顾,侄妇能够为她还有安儿聊尽绵薄之力也是求之不得!”
庄夫人对她的态度很满意,特特摘了自己戴的镯子赏下:“回去跟三嫂说声我要借用你的事,若有为难处尽管找我!”
秋曳澜在旁没有作声,心里寻思着:“和水金掀出这么件事来到底图什么?”
她可不相信和水金是怕这会不来禀告,日后庄夫人知道小陶氏嫁妆被当到自己家铺子里去会有麻烦。以和水金的手段,尽可以瞒下来。毕竟她不需要瞒多久,反正庄夫人住不长京里就要去北疆。到那时候纵然揭发出来,她推说不知道,交几个替罪羊不就完了?
“这事惹出来的麻烦她虽然不怕,但以她的性.子,若无好处犯不着这样得罪人……她究竟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