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出去一瞧,却见到乾州正与那小姐在堂屋里说笑。虽然,旁边还立着一脸憨笑的老父谈将军。
夜深了,宴会过去,等到景秀的马车远远离开。云想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睡在床榻上,想着景秀看着丈夫的目光,就觉得心中有一团无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唐乾州看出了她的怪异,询问道:“夫人在沉思什么?为夫正好清闲,愿为夫人分忧。”
“景小姐,和你是青梅竹马?”云想有些失语。
“不是,小时候只见过几面而已。”
“如今倒是奇怪,她并未接受邀请,却上门拜访。真是不知何意!”云想试图从男子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令她心碎的痕迹。
“都是礼节而已。”
“我看着她看见姐夫们的眼睛都在发光。这也是礼节之中的事?”
唐乾州一笑:“夫人一定是看错了。景小姐早已与青灯古佛为伴,姻缘异性于她皆是身外之物。”
“夫君怎知?”
“夜深了,灯火亮着,快些睡吧。”乾州愣了片刻,才答道。
“你还没回答我?”她追问道。
唐乾州戏谑地起身,吹灭了蜡烛,道了一句:“寝不语。”
怀疑的罂粟开始在云想的心中生根,当她想起在临走之时莫名看见景秀又出现在送行的人群之中。景秀的欢笑嘴脸,深深刺痛了她,而罪恶的罂粟已经绽开了第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