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法呢——用什么方法!上帝做这件事,也得有方法啊。我本人——我跟你这么说并不是打比喻——就曾经是个庸俗、放荡、不安分的人,我相信我已经找到了治愈我的方法,那就是……”
他住了口。鸟儿还在歌唱,树叶仍在沙沙作响。我几乎感到奇怪,它们怎么不停止出声,来倾听这暂时中断的自白。不过它们也许得等上好几分钟——沉默持续了那么久。最后,我抬头望了望那说话缓慢的人,他正急切地看着我。
“小朋友,”他说,声音完全变了,脸色也变了,失去了它的温和和严肃,变成了粗暴和嘲讽,“你注意到我对英格拉姆小姐的倾慕了吧,要是我娶了她,你认为她会使我得到彻底的新生吗?”
他猛地站起身来,走了开去,几乎一直走到小径的尽头,回来的时候,他嘴里哼着一支曲子。
“简,简,”他在我面前停住脚步,说,“你守了一夜,脸色都熬得苍白了,你不会骂我打扰了你的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