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抹眼泪的小春子连滚带爬爬起身来,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真被丢在这里。
穿过第一座名为落凤的院落,来到通往第二间院落的拱门前,门楣上有石刻院名,书“困龙”儿子,慕北陵瞧了眼那两个字心觉好笑,不知道是什么人取这么个名字,到底是想困龙入潭还是困龙升天,二者可是一脚天一脚地啊。
院子东面坐落一件八开门的平房,平房前面只是一片空地,除了两头捆着黢黑锁链的石狮子外,空无一物,这空地倒是大得很。石锁狮子在东州上倒是有些说法,具体来说就是大户人家都喜欢把这东西当做瑞兽镇宅,然后要是哪天发现石狮子上被人捆着锁链,就意味着有人想动这家主人的祖荫,断了他家的气数,所以一般哪怕是死对头的世家也不会在对方家的镇宅瑞兽上动手,否则便是不死不休。
平房大门前的石阶上孤坐一人,白衣胜雪,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掌拖着下巴,身旁放着一把折叠好的象牙骨扇,慕北陵过来时白衣那人只短短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如若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