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已死,太学折了个新锐才子,但依然照常讲学,授课。无论东寮西寮的学生有什么感受,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
“说起来,有件事不知你知不知晓。”苏戚回头,对薛景寒说,“丞相府内可能有卞家的内应,私放何深出府。”
薛景寒并不感到意外:“卞文修最爱探听百官情况,常在各处安插眼线。丞相府那个,平日隐藏得深,这次因何学子的事情暴露身份,已经被处置了。”
具体怎么处置,苏戚没有问。
关于薛景寒的很多事情,如果本人不提,她也不想主动探究。比如为何易容成季阿暖,定期去思梦楼独坐饮茶,为何在城南置办落霞庄,捏造商贾身份。
总觉得问了,薛景寒也不会坦诚回答。
当然,也有能问的事情。
“你要顶着这张脸送我回家吗?”苏戚提醒他,“季阿暖的身份,出现在苏府门前,可能不大好。”
“是不合适。”薛景寒点头,“可是丞相送失踪几天的苏戚回家,似乎也难以解释。”
季阿暖曾是苏戚艳遇绯闻中的人物,两人同归,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