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伟大的孙先生。”
她亲密地眺望着。但是我觉得这澎湃的大广东政府的大统领,在这街上的照相馆里也不过只当做一个不尊贵的招牌而已。
可是,回头一想,这照相既然做了在街上漂泊的下级人们的憧憬的对象,在下级人和劳动阶级的友人的孙逸仙,做这路旁的招牌或者本是他的愿望。
这时站在我身边的一个穿浅黄色的老人,忽然兴奋地用英文对我讲起孙文的故事来。
“二十五年前我是在星加坡。那时做着医生的孙先生当然是年纪很轻的。我是穷得药钱都没有的。但是孙先生却一厘也不向贫贱的我们要。他真个对我们施诊了。”
他这样对我说。我就把这革命成功的第一年,民国元年,只带着一个皮箱进广东城来的平民的将军的高洁的风貌仔细地由这街上的照相想了起来。无产者的朋友孙文!
这浅黄服的老人或者是整日地站在这儿赞美孙文的吧。
“去吧。”
爱美利阿像不愿我同这老人说着英文似地说。
“我是讲着孙文的。”
“但是。”
爱美利阿摔了我的手。她有一个肉体的催促我的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