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不说,让袁明娘心里气,但还不能真生气。
红棋到底是不肯得罪了这位长房嫡女,临去前还说了句,“奴婢听闻二爷许是要往上走了。”
这话到是惊醒了二姑娘袁明娘,还在心里怀疑这秦侯府到底有什么把握能让她那个平庸的二叔往上走?上辈子,她二叔根本就没往上爬过,还因着在户部主薄任上出了件不大不小的错事,被捋了官职,自此这二房就跟吸血水蛭一样离不得长房。
她二叔平庸不要紧,她祖母到底是疼儿子,为了这二叔的前程,自然能许了秦侯府的婚事,要真退了亲,她二叔往上走的希望便没有——
她一想通这件事,便有了决断。
有一件事,她不得不承认,她爹袁世子还真是疼这庶长女,可惜这庶长女可有出息了,也没照拂过忠勇侯府半分。但是袁明娘还是暂且按下了这些事,吩咐粉黛研墨,她提笔给还未从江南回来的袁世子写信。
这写信也是有一门学问。
她并不直白地说,只是旁敲侧击地将袁瑞娘的情况那么一说,更是把二叔的事也一说,还将秦侯夫人上门的事更那么一说,到底是将她娘刘氏给摘了出去,她对刘氏有怨言,也是母女俩之间的事,若是叫她爹对她娘刘氏有了看法,岂不是叫别人得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