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澄为冯润揪紧了心。
看到拓跋宏如此,不觉暗中舒了口气。既然拓跋宏还有心情窃笑,那就证明他对于冯润的出逃尽管恼怒,可也没恼怒到要将她就严加惩处的地步。
拓跋宏又再转头看冯润。
淡淡的道:“大冯贵人,你可知罪?”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一个大男人,也不给人爽快点,如此叽歪。——冯润想归想,可不敢说,要不会罪加一等。
低头嗫嚅:“知罪。”
拓跋宏问:“知什么罪?”
冯润道:“欺君出逃罪。”
拓跋宏又再问:“那你可知道,欺君出逃罪的下场是什么吗?”
冯润木着一张脸道:“挖眼睛?割鼻子?切舌头?跺去手足,扔到粪池里,做人彘?”
拓跋宏问:“你不怕?”
冯润老老实实回答:“怕。”
拓跋宏道:“既然怕,那你为什么还如此胆大妄为?”
冯润不吭声。
拓跋宏话锋一转:“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平城?”
冯润喃喃:“妾还真的以为妾逃得出。哪里知道千算万算,还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想了想,抱着一线希望,试探那样的小心翼翼道:“陛下,能不能放妾一条生路?不斩头?斩头太残忍了,要不给妾处以放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