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一旁的躺椅,迎着微凉的风,俯视着那似乎还栩栩如生的现场,一动不动了好一阵子。
然后我失策了,手脚还麻木着,就鲁莽地翻出了墙,结果狼狈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呦出声的同时,我敏感地捕捉到了外墙的墙角处发出一阵微弱的悉率声。我像头猎豹似的就扑了过去,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幻觉,我知道是周森在那里。
回到北京,夜色正渐渐褪去。我蹑手蹑脚打开门,我妈却已在整理床被了。我知道她一向早起,但却不知道有这么早。她还没来得及洗漱,发丝乱蓬蓬的,又迎着光,于是不像平日那么拒人千里之外。
我叮叮当当地转着钥匙:“一日之计在于晨,油条,煎饼,还是麦当劳?”
“都可以的。”我妈用手别了别头发。
“妈,我回来了。”我说了句多余的话,像是奔波了好久。
“回来了。”我妈背过光,五官模糊,对我这行色匆匆的“出差”提不起兴趣。让她的话一映衬,我的那句便更显得多余了。
中午,庄盛对我忍无可忍了:“我的沁啊,你这一上午干拨电话不说话,我说你装模作样也得有技术含量好不好?扣你薪水没商量。”
“单喜喜又不接我电话了。她第一次不接我电话,是因为从你这张狗嘴里吐出了‘宾哥哥’三个字。”我掏出清凉油,厚厚地涂在了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