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常不忍回顾近现代以来的华夏之文化劫难,其沉痛、惨怛兼奇诡被时人称作“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故为救此疲敝,援引他典,百多年来佼佼雄出者不少,其中,从西哲有之,从佛典有之,从耶教亦有之。而由“自古以来贻我大祥”的印度寻求自我的文化疗救者则寥若晨星。独可赞者,唯以才具闳辟、天秉奇出,沉潜印土几十载的徐梵澄先生为最,其融通中西印圣典所酿就的哲学慧见灵光孤耀,惜乎此后几成绝响,吾人或无心回应,或无力回应,其结果则一。而我以为,学殖丰赡博洽、悟力远届天人的徐达斯,或许可以接着徐梵澄先生说下去。其《世界文明孤独史》与《道从这里讲起》两本著作,足堪世人评裁。前者依据考古学、古文献学、古文字学、神话学、艺术学的最新成果,应用三重证据法,[3]以追溯全球之人类文明的原质与始基;后者借着印度教的圣典《薄伽梵歌》(Bhagavad Gita)之翻译与诠解,会通中印元典之精义。虽一开一合,但两者皆属堂庑阔大、羽翼高扬之作,寄寓了一条洁净精微的精神道路,以企开出“天地—神—人”圆融共在的神圣维度。高山流水,嗟尔有待,知其音者,盍兴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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