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开始给她注射杜冷丁,然而效用并不明显。即便上麻药,也只有药力最猛的鸦片制剂见效。昨天晚上,我让护士给她打了麻药,结果今天一早,她又疼了起来。
我来到病房的时候,她的丈夫阪田和已经出嫁的大女儿都在。大女儿因为母亲病重,一周前就来到这里照顾母亲。比起刚来医院那会儿,大女儿也消瘦得厉害。从住院那时开始,阪田夫人就一个人占着间双人房,那张空着的病床就留给陪护人休息用。在这一点上,大女儿的条件比诚治要好得多。不过,待在病人身边,往往会比病人更加辛苦。
“妈妈早晨又开始疼了。我请护士给她打止痛针,结果护士说要等医生来了再说。”陪护的大女儿微带抱怨地说道。一痛就打针,只会加速病人的死亡。护士当时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才说出那样的话。
我轻轻握住了阪田夫人的手腕。这么做不是为了诊脉,而是看看还能在哪里扎针。她已经与病痛斗争了两年,静脉几乎布满针孔,黑色的斑点沿着静脉一路生长。直到昨天,她的右肘还在打点滴,但昨晚因为疼痛发作,她挣开了右肘,点滴也就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