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有载,娠一月名始胚,阴阳新合为胎,寒多为痛,热多卒惊,举重腰痛,腹满胞急,卒有所下,当预安之,宜服乌雌鸡汤。
当年长孙素和有孕之初身体不适,这汤足足喝了小半个月,封瑞自然熟悉。也就是说,盈妃也有了一个月左右的身孕。
然而封炎明白,他是不可能再生育的,那么只有一个解释,盈妃已与人私通。
他转眼看向封瑞,自病重后,自己便极少召见皇子陪伴,尤其封瑞,多在学堂念书,定然不知他实情,所以,不会编出这样一个谎话来。而盈妃是知晓的,否则,明明有了身孕,如何不但未借此争宠,反而一直藏而不语,分明是知晓那孩子不得见光……
“父皇,您没事吧?”
“没事,”封炎淡淡道,“父皇答应你,你母后累了,进去陪她吧。”
“儿臣遵命。”
“这件事,你也不要对旁人说起。”
“是。”封瑞点头,半懵半懂地走了。
封炎回身,看了一眼宝璋宫的方向,道:“今日御前,是谁人当值。”
王德上前,道:“回皇上,是赵牧。”
“曲连平呢?”
王德想了想,道:“曲侍卫,已经两三日未见了。”
封炎冷冷道:“王德,你从前察觉过,曲连平和盈妃来往过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