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临渊拂袖坐下,抿唇不说话。
“皇叔这是,又想到了什么?”万俟舒稍稍靠近,眸里明晃晃的,染着笑意与促狭,看得人头皮发麻。
万俟临渊别开眼,仍旧不语,仿佛是想靠沉默来糊弄过去。
万俟舒自然不肯放过他,伸手就将他的脑袋扳回来,又在他下巴上亲了又亲,道:“别想着就这样糊弄过去。”
她极喜欢万俟临渊的下巴,瞧着冷硬,线条又极为流畅,像是静等品尝的盘中餐。
万俟临渊嗓音哑了些,脸上有窘迫也有无措,“别闹了,乖些。”
见他红着脸,却又一直压抑的模样,万俟舒终是心软放过了他,她笑道:“皇叔如此无措,那今日我便好心放过你吧。”
万俟临渊面上无色,心中却长舒了口气,压抑着的心绪也不由一松。
闹了一阵后,万俟舒见凉亭附近婢女、嬷嬷皆不敢靠近,她才唇瓣一动,幽幽说着,“皇叔,我刚刚听到了一个消息。”
见她面容严肃,万俟临渊也陡然坐直了身子,“是何消息?”
“我听说,淑妃的骨灰并不在万俟笙手中,而像他这般思念母妃之人,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想将母妃的骨灰取来,埋葬。”万俟舒每说一句,目光就冷凝了一分,“所以我猜,出事那日他许是得知了淑妃骨灰的下落,故而闯入到了观星楼中,而此前,鸟儿们传信说皇兄召见了他,那是否代表,是皇兄将此消息透露,故意将万俟笙引去观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