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随即乘马车入宫。
待见到文帝,便将花青虞的供词交给文帝阅览。
文帝看完后,不禁连连颔首,冷哼道:“枉朕对内阁如此信任,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辜负朕,与衡王暗通款曲,共用花青虞那等十恶不赦的反贼,谋刺朝廷命官,简直是胆大妄为,罪无可恕!”
陆沉并不打算插话,是否对儒家动手,全看圣心独断,还是不要掺和的好,以防隔墙有耳,被添油加醋,传扬出去。
这宫里的太监,可都是钱谨的乖儿贤孙,他不得不防。
见他缄默不言,文帝面露诧异,问道:“陆沉,你怎的沉默寡言起来了。”
陆沉苦笑道:“臣一直如此,陛下怎么吩咐,臣便怎么去做,哪敢插嘴半句。”
文帝嗤道:“知你内心惴惴,只怕引火烧身,可你身为督监院院长,就算是再怕,亦要履行职责。”
陆沉一凛,拱手道:“请陛下吩咐。”
文帝淡然道:“李道微身为藩王,却不经传诏,擅自离开封地,朕念他为朕之子侄,没有苛责追究,熟料他竟暗中与朝中大臣来往密切,更窝藏使用朝廷钦犯,谋刺你这位正三品大臣,着实罪大恶极,朕命你立刻带人将衡王缉拿归案,严加审讯,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