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慢悠悠的说道,语气平静并无半点怒意,但这平静背后所裹挟着的暗潮汹涌,金不阕却同样感受得真切。
他眯了眼睛,反问道:“州牧是要教在下做事吗?”
“谈不上教,只是提些建议而已。”老人的态度和蔼。
“那州牧倒是说说,我应该怎么做?”金不阕再问道,狭长的眼缝中有寒光闪烁。
老人似乎并未感受到金不阕话中的怒火,他平静言道:“这话我已经跟欢喜那女娃子说过一次了,我的底线是我的命,你们金家要要,我现在便可以给你们。”
“但遗憾的是,金统领好像并未将老朽的话听进去。”
“州牧大人似乎太高看自己了,杀了你,难道就能解决宁州的麻烦吗?”金不阕摇头言道:“这样杀了你,宁州群情激奋,保不齐这太子之位还未易主,我却得带着人马在这里平定暴乱,那只会给金家带来更多的麻烦。”
“所以州牧大人不仅要死,还得死的有所价值。”
被人用这样轻松的语气谈论着自己的死亡,换作寻常人要么早已暴跳如雷,要么就已满心畏惧,难以自已。
但老人却依然神情轻松:“这世上可不会所有事情都能依照着金统领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