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莱热情百倍地喊道:“这主意,真了不起!”
“波莱,”我试探地说,“这种论点是完全错误的。医生、律师、木匠不是参加考试来检验自己所学到的知识,而学生却是如此。条件各异,不宜类比。”
波莱不服气地说:“我却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呢!”
“蠢货!”我嘟哝着,却又固执地接着讲:“下一个是‘违反事实的假设’。听着:‘居里夫人凑巧将盛有沥青铀矿的摄影盘放在一个抽屉里,否则,世界至今也不会发现镭。’”
“说得对。”波莱点头称是,“你看‘居里夫人’那部电影了吗?!我简直让瓦尔特迷得神魂颠倒了。”
我冷冷地说:“如果你能把他忘掉片刻,我要指出,这是个谬说。事实是,也许晚些时候居里夫人仍会发现镭,也许其他人会发现,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你无法从与事实相反的假设中推断出任何另人信服的结论。”
“现在,很少能看见瓦尔特的影片了。”波莱说。
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了,我暗暗下定决心,血肉之躯所能承受的实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