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摆摆手道:“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今夜,你随我一同往陈家走一遭。”
涂青拱手道:“属下遵命!”
一直等到深夜,陆沉与涂青换上夜行服,跃过陈家高墙。
陈家不愧是河西第一盐商,府邸修得富丽堂皇,一眼望不到头,也就是茺洲山高皇帝远,这要是在京都,商贾竟敢将府邸修成如此规模,怕是立时就得被京兆府官差包围,全家充军流放。
夜深如墨,府中只有寥寥灯火,不过在各处门房,却有值夜打手,或是聚伙赌钱,或是打着瞌睡,偶有打手举着灯笼四处巡视,防止有外人潜入。
陆沉与涂青兔起鹘落,穿行在偌大的府邸中,脚下不发出丝毫声响,陈家值夜的打手愣是没有发现,两道黑影在府中上蹿下跳,如入无人之境。
“涂青,没想到你轻功造诣竟是非同凡响。”
陆沉不由讶然。
他早在打通任督二脉时,便已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后随着修炼《楞严经》愈发精深,飞檐走壁,更是不在话下,提上一口气,就算是轻功高手,也很难追上。
可涂青竟能紧紧跟随,始终保持落后一个身位,着实令陆沉有些意外。
涂青笑道:“属下自幼追随恩师行走江湖,一身本事,皆为恩师所授,后恩师仙逝,属下机缘巧合,这才进入督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