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蜀王跟裴二公子又是怎么回事?”柳清仪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们的房间里会有醉红尘的人都不知道的密道?”
晏长风摊手,“我不知道……诶,你看那抬出来的是不是冯淼?”
她忽然看见醉红尘里抬出了一个人,那人半死不活的,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塞进了马车里。
“看打扮像是。”柳清仪对安阳侯世子很是嫌恶,“可惜,怎么没打死呢。”
谁说不是呢,昨日晏长风劝说大表姐的时候,忍了几忍没说出去夫的话来,这样的夫君留着不如砍了。
安阳侯世子没被打死,但出气儿也不多了。
晏长风回到侯府的时候,正赶上安阳侯府的人来请姚文竹回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描述着他们家世子的惨状。
“少夫人您快回家看看吧,少爷他快不行了,脸叫人划得血肉模糊,胳膊腿全给打断了,还,还叫人割了命根子去……郎中都让准备后事了!”
姚文竹惊得半天没回神儿,她刚刚下定了决心回去重新开始她的生活,已经武装了好自己准备回去跟婆婆夫君争斗,可没想到那座压在头上的大山忽然就倒了一个,她一时竟不知道是自己是该痛快还是怅然。
大长公主也吃了一惊,但她既不痛快也不怅然,她想的是文竹还没生下个子嗣,那孙女婿又不能再生养了,将来可怎么办?
“谁那样大的胆子?”
报信儿的嬷嬷怒道:“都是那秦家少爷秦怀义!他真真是个恶毒的,竟是就那样断了冯家的根儿,我们侯爷当时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