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暮一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叹道:「我知道谢大人埋怨我当初不该力劝君上南征,可是事已至此,我们还需精诚合作为上。」
「不敢,连君上都不曾责备楚大人,我又怎麽会责怪大人?」
楚天暮苍白的手指放於桌案,道:「我一直觉得谢大人是一个挺杰出的谋略家,平野一宴仅杀一人就收服了整个北国的领地继承人,刃不见血地解了北国领主们的兵权,收兵之馀还能将人心收服,实在令人佩服。此次战役,也证明大人的见解完全正确。坦率地说,过去在下出於官场利益,多有得罪大人,还望大人不计前嫌。」
谢问柳没想到他说得如此诚恳,倒是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地道:「楚大人千万不要这麽说,咱们同朝为臣,都是为君分忧,就算有一点小摩擦那也是小事,绝不会因此伤了和气。」
楚天暮本是保养极其得当的人,皮肤白皙,如今半年战事下来也是风霜满面,再加上他的皮肤本来极薄,尽管再三修饰,也难掩憔悴之色,他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他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谢问柳手中的纸,似乎毫不在意地道:「如果谢大人想到了什麽计策,可以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