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思处于迷离恍惚的状态,都没认出沙威来。沙威一直捆在柱子上,即使在街垒遭受攻打的时候,他的头也没有动一动,只是以殉难者的隐忍和法官的威严态度,看着叛乱者在他周围骚动。而马吕斯甚至没有瞧见他。
这工夫,进攻的官兵没有行动,只听他们在街口来回走动,脚步杂沓,却不见他们再来冒险:他们或许在等待命令,或许在等待增援,然后再冲向这个攻不破的堡垒。起义者又布置了岗哨,几名医科大学生开始包扎伤员。
酒楼的餐桌,除了用来做绷带和子弹的两张,以及停放马伯夫老爹的一张,其余的全搬出去堆街垒了;他们又把于什卢寡妇和两名女佣的床垫搬到楼下,权当桌子,将伤员安放在上面。至于住在科林斯的三个女人,已不知去向。不过后来还是发现,她们躲在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