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跟他是老乡,情同手足,当年一起从元朝过来投奔老朱。
只是李和被派去做了徐达手下的副将参加北伐。
说起来也是李和点儿背,偏偏碰到了个不会打仗的脓包上司。
徐达的手下屡战屡败,后被老朱认定是诈降是北元的奸细,给斩了。
李和作为副将未能及时上报异常有通敌之嫌疑,连坐。
其实张玉觉得李和是冤枉的,只是当时他也自身难保,说话也没有分量,所以没法为李和说话。
如今当着朱柏的面,这些话,也不好说了。
李光狠狠擦了擦眼泪:“多得张大人托人照拂。只是家父郁结于胸,到了肃州后就感染疫病一病不起,不到几日就去了。家母也不幸染病,很快也追随家父去了。嘉峪关守将不找人给我们弄药防治,眼看大家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母亲死的那夜,我就带着一百多个还没发病的人逃了。我命大,九死一生活到了现在。”
想必那守将不敢报他带着一百多人逃跑的事,只对上面说这些人都死了。
张玉失声说:“我的好侄儿,你吃了多少苦啊,难怪长得这般瘦弱。”
李光听得他这一声,忍不住泪如雨下。
朱柏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大家都出去了。
兀纳失里对朱柏拱手:“既然判官是张大人的故人,想来不会伤害殿下,那微臣也就先行离开去准备朝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