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人随身携带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他们的武器、他们的牛群和他们的妇女,欣然放弃沉静的森林,抱着无穷的希望去进行抢劫和征服。人数庞大的群众从这个民族的大熔炉中一拥而出,因为害怕被外人所奴役,他们的后裔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使得这种向外迁移的现象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有这样一种学说经过渲染逐渐成立,声誉卓著的学者也表示赞同,那就是在恺撒和塔西佗的时代,北方的居民要比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数还要多。[470]经过深入探讨各时代的人口问题,证明这些现代的智者,他们的假定不但错误而且极不可能。马里亚纳和马基雅维利固然大名鼎鼎,但是罗伯逊和休谟在这方面更有成就。[471]
如日耳曼这样好战的民族,既没有城市、文字和技艺,也没有金钱,却能够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算是在野蛮状态下找到的一些补偿。就好像我们的欲望和财产,成为专制政治中难以解除的桎梏一样,只有贫穷能使他们保有自由。塔西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