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神还想再听下去,可惜她卸装已经结束了。
“行了,”米莱迪说,“你回自己房间去吧,我让你送的那封信,明儿你好歹要把回信给我拿来。”
“是给德·瓦尔德先生的信吗?”凯蒂问。
“当然是给德·瓦尔德先生的。”
“这位先生,”凯蒂说,“我觉得跟可怜的达德尼昂先生完全不一样。”
“出去吧,我的小姐,”米莱迪说,“我不喜欢听人评头品足。”
达德尼昂听见房门从卧室里锁上了,然后又是两下拉插销的声音,看来米莱迪卧室的防范还挺严密;凯蒂回房后,也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把锁舌转了两圈,关严房门;这时达德尼昂推开了橱门。
“噢,天哪!”凯蒂低声地说,“您怎么啦?您脸色有多白呵!”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达德尼昂喃喃地说。
“别出声!别出声!快走吧,”凯蒂说,“这儿跟夫人的房间只隔一堵墙板,一边说话的声音,另一边都能听见!”
“就为这,我偏不走。”达德尼昂说。
“干吗?”凯蒂涨红着脸说。
“或者至少……晚些走。”
说着他把凯蒂拉到自己怀里;这下可没法挣脱了,因为一挣扎就会弄出响声来的!于是凯蒂顺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