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杨氏不仅没有识趣退下,反而说:“愚妇恳请为相爷持觞,不知相爷肯否赐此殊荣?”
荣安当即急了,声音不由得尖锐严厉:“一介妇人在相爷左右劝酒,成何体统!”
她与杨氏同是白家儿媳,然而一向自恃身份,样样不与人同。今日杨氏求情,早有豁出一切的决心,偏偏荣安又不帮腔。杨氏心中正恼她,这时更不肯听她的,苦苦向宰相哀求。
琚相烦这妇人纠缠不休,未置可否就入席去。杨氏便当他默许,紧紧跟上。荣安心中虽然不悦,但又怕因此搅闹会让琚相拂袖而去,于是生生忍气吞声,入席陪坐。
琚相环顾,问:“怎么不见驸马?”
荣安急中生智道:“不知为什么,他骑马出去了。我想拦他,却拦不住。他平日不是这样的人,望相爷见谅。”琚相听罢泰然自若,并未怪罪。
酒过三巡,荣安的眼睛不再安分,不住地看看琚相,再看看他身后的两个侍卫——他们神态自若,仿佛已放松戒心。荣安向家奴说:“上那道菜吧。”又向琚相笑道:“今日贵客莅临,家中备了一道大菜,但愿相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