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浮桥!”敌人军参怒吼。
无数的敌军,抱着类似木筏的断桥,纷纷抛入滚烫的河水里。待越抛越多,终于有敌军再度怒吼着冲来。在后方,亦有许多背着沙包的敌军,冒着城头的飞矢冲来,将一个个的沙包丢入河水里。
“陈相,这些人要填河了!”司马佑脸色大急。
仅靠着一条护城河,是没可能退敌的。陈九州深深明白这一点。
“白宪,投毒。”
听到陈九州这一句,白宪怔了怔,但很快照做,接过民夫冒死递过来的毒水,数不清的城头守军,纷纷将装毒水的瓷瓶整个丢入护城河里。
原本还在叫嚣过河的敌军,这时候,有不少人发出了可怕的怒吼。
被河水溅到的肤肉,一下子又红又痛,直至一下子腐烂。在其中,有不少人又落入河水里,迅速变成一具具腐烂不堪的尸体。
司马佑看得触目惊心。他从未想过,这战争,居然是如此可怕的事情。
“白宪,继续射杀!”
城头上,趁着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多时,又是密密麻麻的飞矢抛落而下。
仅仅不到两个时辰,敌军的尸体,几乎在许昌城的城关下,堆了密密麻麻的好几层。
呜,呜呜。
这时候,鸣金收兵的牛角号声,一下子又响了起来。
城下的敌军,一下子如潮水退去,退到了飞矢射不到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