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是傅飞燕安排到桂无苔身边的宫女,平时贴身侍候,喂药、听壁角这些也都在干。
宣六遥低了头,乖顺地听她训诫。
她已年过五十,看着也不似从前那般精干,抱不上孙子,着实心急。他自然明白。
确实,他成婚择妻时,并未考虑周全。
当时他只觉着俩人同命相怜,自能互相明白、互不打扰。眼下他想给傅飞燕添个王孙,他又如何对一个心里有坟的女子下得了手?
那埋在坟里的又不是他,他怕坟里人爬出来打他。
待傅飞燕火气平息,他再好声好气地敷衍:“回去我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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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试试?”
桂无苔坐在床里侧,抱着被子抬头呆呆地看他。
宣六遥很不自在地点点头,抬手指了指外边,意思知画听着呢。
桂无苔把头埋进被子,声音闷闷地:“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偏让我唱这种戏。”
“哈哈哈。”
也真是从前未遇过的趣事。
宣六遥笑够了,又觉着不忍心:“罢了罢了。不若我们出去抱个孩子回来,太后跟前交了差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