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六遥避开目光:“不是让你去照顾她们仨个嘛。我这边不用你管。”
“她们都在跟先生念书呢,奴婢空着也是空着。当初温夫人教导过我,要好好服侍皇殿下,奴婢未敢忘却......”
她絮絮叨叨地,有着些想要完成自己使命的急切。
宣六遥轻叹一声:“你放着吧,一会我自己喝。”
芸香噎了一噎,沉默地退了下去。
她想做什么,宣六遥心知肚明。他不由得想起紫萸——“她”。若她还在,他与她,想必早已其乐融融,说不准连孩子也已有了。
一闭眼,仿若她在身侧,直着舌头轻轻俏俏地喊:“小先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她若还在,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可不就是莫紫萸的模样么。
他忍不住苦笑一下,怅然得如同屋外即将入秋的鸣蝉,热闹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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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溪山之间,却似横生了一丝隔膜。
他在自己面前,再不是那副坦坦荡荡的君子模样,倒像是蒙着一层君子的面皮,行着虎狼之事。只是眼下局势未定,宣六遥自然不会与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