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慢慢说着,而周晗脸上的神情已由别扭转到深沉,眉头一点点地皱起来,连同看手里这只装羊奶芋头的小碗都有些沉重。
等祁佑说完,周晗眼神晦涩,沉默良久才抬了头。
“……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俩过得如此艰难。”
他是官家子弟,只知道去年一场大旱死了不少人,却也只是听说,如今有人将遭遇摊开了揉碎了给他看,他心头满是震撼,又为两位好友而感到难过。
祁佑看着窗外,想起那日春归躺在床上昏睡的模样,摇了摇头:“自春姐把我带进柳家后便不一样了。”
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人在抗。
知行也道:“有嫂子在,我们并未吃过什么苦。”
周晗瞧了瞧两人,又回想了那日在街头叫卖的女子,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份尊敬。
气氛只沉重了一会儿,周晗便拍了桌子:“等开了假我要去你们家玩!春姐……我能这么叫吧!春姐有这么一双巧手,我定要吃一回她做的菜!你们可不许不应!”
知行把他手里的碗抢过来,一瞧还真是吃得干干净净,没好气道:“美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