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炳炎捂着隐隐作痛的左边肋骨处,道:“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扫他的兴。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拖几天也没啥大不了的。霖市那边的湘雅医院,我先早点联系上,等到元宵节一过,站马上过去做手术。”
“那这次手术告诉白羽么?”高秀玲小心翼翼问。
白炳炎上次手术时就没有跟儿子说,导致白羽十分的愧疚,没有能在最关键的时刻陪伴在父亲身边。而这一次,情况比上一次更为凶险。如果不跟白羽说,万一白炳炎出了意外,只怕这孩子一辈子都有心结。
白炳炎一叹:“上次我住院时,他正好在比赛。这一次又面临集训,而且三月初马上要去东京参加奥运会初赛选拔。这样要关键的时刻,我怎么好打搅他?”
“这不是打搅!”高秀玲纠正:“他是你儿子,你是他父亲。现在你面临需要动手术这样的大事,如果不告知他一声,万一将来有个什么……呸呸呸,我不是这个意思,老白!”高秀玲急了,也不知该怎么说话才是。
她想的是如果白羽能来陪伴,对于白炳炎而言是一种莫大的心理安慰。
然而男人不同意,她也无法。
等到送陈珺宇回濛镇后,高秀玲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收拾衣物行李,然后联系了车辆,于当夜带着白炳炎赶往了霖市湘雅医院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