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穿连帽衫的小混混正在向她慢慢靠近,骨瘦如柴,表情贪婪又愚蠢,像两只食腐的秃鹫。我快步冲上前,他们停住了,看了我和摩根几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摩根手脚利落地检查了一下弗里达大娘的体征,耸耸肩:“背她回去吧。”他站起来看了看四周环境,“我得找到一个能做检查和提供药品的地方。”他和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说的却是要命的事,“弗里达大娘得了重病。”
我把弗里达大娘背回去,摩根开始履行一个赤脚大夫应有的职责,而约伯推开了所有的杂物和家具,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堆小纸片在地上摆阵,东一堆西一叠的,我在旁边问了他好几次这是啥,但零回应。
所谓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翻了一下弗里达大娘的包,找出一串钥匙,钥匙上贴着小胶布当标签,写着家里的一把,写着杂货店的两把,还有一把的标签上写着golden tiger(金虎),特别大,好像是那种大铁锁的钥匙,不知道是干吗的。
我冲摩根喊了一声:“我去帮大娘开店了啊。”裤子拉链一拉就出去了。
出门左转,第一个路口右转,步行五分钟,我一路走一路看街景,弗里达大娘家住教堂街,右转就进入了枫木街。街道狭窄,只容两车交错而过,两边建筑物的表面全被各种暴力涂鸦占据,没什么开张的商铺,餐厅更少,几栋居民楼的入口被铁栏门围得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