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对他大声嚷道,手脚并用地把他使劲推开。
他朝我挤眉弄眼,得意地笑着,从炕铺上起身走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跟他讲话,开始回避他,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我隐隐约约地预感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啐光头老爷的事过去没多久,我又在静悄悄的奥夫相尼科夫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秘密,我总觉得那所灰房子里的人过的是神秘兮兮的童话里的生活。
而贝特连家的房子里却是一天到晚欢声笑语,吵吵闹闹。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引得许多大学生和军官纷至沓来,他们有说有笑,又唱又跳。这房子本身也一脸的喜气:明晃晃的窗子照得里面的花花草草娇艳欲滴,可外公很不喜欢这家人。
“一群异教徒,不信神的人!”他这样称屋子里的人,还用了一个肮脏的字眼来形容这家的女人——彼得大叔曾幸灾乐祸地用不堪入耳的脏话向我解释过这个词的意思。
但外公对死气沉沉的奥夫相尼科夫家却充满敬意。
这是一所高耸的平房,庭院深深,芳草萋萋。院中有口井,井上支着个井棚,由两根小木柱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