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赶忙站起来,热情地招呼道:“薛雪,阿新,快过来吃饭,今天我请客!”
薛雪闻言,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红肿着眼晴说:“谢谢你,不用了。”
她原先白里透红的脸此刻非常憔悴,同行的阿新也神情不佳。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帅气俊美的男孩子,男孩的一只手,竟然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我惊讶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薛雪招呼那个男孩坐下了,才苦笑着和我说:“这是阿新表弟,前天刚出院。”
我同情地问:“是不是出工伤了?”
阿新点点头。
阿新的表弟叫吴言,虽然才17岁,但在LG区一家五金厂己经干了三年。两个月前,因为机器故障,他被切断了手。厂里把他送进镇医院,医生做了痢单的处理后,肯定地说:“只要在两小时内转到市医院,断手完全可以接起来。”
但送他进医院的人事主管打电话请示老板时,老板断然拒绝转院。
仅隔三分钟,第二次再见到医生时,医生的口气就完全变了:“你的手残了,就算转院也接不上了。”
在深圳的其他亲友得到消息赶到龙岗,他们不顾人事主管的阻拦,强行将吴言转到市医院时,但离出事时间己经是三个小时后了,市医院医生惋惜地说:“己经晚了,细胞都缺氧坏死了,再早一个小时,断手完全可以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