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离婚,就没有必要再麻烦她。
虽然在接到电话后多少做了些心理准备,可这么盛怒的爷爷,牧休言还是头一次看到。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牧爷爷一句话都不说,手里的拐杖就直接打在了他的小腿上。
不明所以的大伯见状,本能地过去拦,被牧爷爷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给我去书房跪着。”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牧休言因为什么而惹恼了爷爷,却也知道这种时候,多说什么都只会让他的火更大。
牧爷爷的书房不是小辈们可以随便进去的,被喊进去的唯一可能就是犯了错。在此之前,牧休言只进去过一次,就是当初不愿意和时春结婚时,在里面跪了整整一个晚上。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混账事!”拐杖敲击着书房的木质地板,散落在地上的白纸黑字,是在离婚当天早上他才签上字的离婚协议样稿。
原来今天一早,牧爷爷本来想趁着身体好些,去茶馆和一些老友下几盘棋,结果无意间得知牧休言和时春离婚的事,他怎么能不生气?
牧休言深埋着头,纸划在脸上带来些许的疼,他却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一句话也不说,默认着这一切。
“时春呢?”牧爷爷问。
牧休言不情愿地说:“在学校,她下午还有课。”
“现在给我带回来!”
“爷爷……”牧休言神情担忧。虽说爷爷向来宠时春,可他并不保证在这种事情的冲击下,爷爷还能如此,他不想把时春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