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遇摇摇头,先吟了一句诗:“安危托妇人,皇上,这是后人说昭君的诗。我们若是不够强,别说和亲,就是把什么都送给契丹,都无法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藩镇。现在,我们应该做的是内修民政,外练强兵,等到国富兵强了,才能真正的将那些素来骄横的藩镇逐一扫平,建立一个真正强大的大唐!皇上,这才是王道啊,难道您要让契丹人来帮您统一天下吗?”
一番话让李从珂陷入了沉思。良久,他的眼神恢复了坚毅,李从珂从座位上起来,拍了拍薛文遇的肩膀,夸赞道:“若不是文遇,我几乎被李崧吕琦给蒙蔽!文遇说的,也是我真正想的。”
薛文遇退下后,李从珂越想越生气,他立刻命人把李崧和吕琦叫了过来。二人以为皇上有什么奖赏,兴致勃勃地过来,可迎来的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批:“你们自幼读书,理想就是辅佐明君,让天下太平,可你们看看你们今天出的是什么主意!朕的女儿尚且是乳臭小儿,怎么能舍弃到沙漠?而且十万贯,若是分给士卒百姓,又能换回多少民心士气?你们想将养士的钱财拿去养肥契丹,到底是何居心?”
一番话让二人立刻汗流浃背,面对皇帝的诛心之论,他们立刻跪倒在地,指天表明心迹:“皇上息怒,臣等的愚计,实实在在是为了大唐考虑,不是为契丹啊,还望皇上明鉴!”说罢,二人仿佛小鸡啄米,扑通扑通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