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的五官极度扭曲,没有一件器官留在正常的生理位置上,白眼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眼珠子如同一条泡眼金鱼般向前突出,感觉随时都可能掉出眼眶之外一样。
由于双手被缚无法做为支撑,大头艰难的蠕动了一下身体,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我们从外面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可老妖婆却已然一脚踩着窗台板,探出半个身子破口大骂:“你们是谁家的小兔崽子?这么点岁数就会扒人家窗户,长大不得成流氓啊?有妈生没爹管的玩艺儿,快点给我滚犊子……”
我和许文彬从小一块“出生入死”,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面对一个老妖婆的叫骂还不至于腿软不敢逃命。但大头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片了,真真儿一齐被惊得呆若木鸡。
老妖婆一手扶着窗框另一手疯狂的挥舞着鸡毛掸子越骂越激动,瞅那架势马上就要从窗户里蹦出来给我和许文彬生吞了一样。千均一发之际,半块砖头“刷”的从我们身后飞出,直奔张牙舞爪的老妖婆面门而去。老妖婆下意识一挡,砖头拍到了攥着鸡毛掸子的手背上,她“妈呀”一声吃痛,掸子落地,砖头变向弹飞。耳轮中只听“哗啦”一声,另一扇窗户上的玻璃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