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要去一趟大理寺。”
“去那种晦气地方干吗?”小元嘀咕。
“有很重要的事,放心吧,办完了事我就回来,不会很晚。”
大理寺离雁尾街不算太远,如一甚至不用叫驿马,步行两三刻钟就到了。
此刻的魏凌洲正坐在幽暗的刑讯室内,面带审视地看着前方。
犯人被铐在行刑的木桩上,一名小吏正卖力的鞭打他。他光裸着上半身,身上布满了无数的新旧血痕,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
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叫,小吏满头大汗的过来禀报。
“魏寺正,那名犯人晕过去了。”
“泼醒他,继续打。”魏凌洲面容冷酷。
小吏犹豫了一下,“这名犯人受刑已至二百,是否……”
魏凌洲明白小吏为什么犹豫,因为《刑统律》中有明确规定,讯囚不得过二百。如果刑讯太过,一是容易将犯人打死,二是怕屈打成招。
可规则是规则,真正遵守的人并不多。只要不将犯人打死就行,又有谁会为了一名犯人出头呢?
“泼醒他。”
小吏端起一盆冷水泼在犯人的头上,冷水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下,犯人悠悠转醒,冷水顺着他的身体流下,在他脚边形成了一摊血色的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