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绾眉心微动,心中复杂之感又多了一层。
北韩初立时经历过一次国难,遭诸多番邦攻击,兵临池下——天子守国门,女子上战场,举国上下保家国,没有一人提出以女子来换取安宁。
百年来更是如此,北韩从未送出去过任何一位和亲公主。
而他们叶家为南靖守了数十年的江山与尊严,如今就被他们轻易舍掉。
他们宁愿拱手让河山,牺牲庆宁,也要除掉长卫军,简直可笑至极。
叶芷绾收紧目光,“确实愚蠢。”
萧晏蹭蹭她的脸颊,一把将人抱到床上,“别想了,睡觉,明日回京。”
帷幔落下,叶芷绾向里靠靠抓了抓衣襟,“阿晏,我有些没心情。”
萧晏脸上的笑意凝固住,“三日,你每晚都说没心情。”
“我......”
“你什么,前两日就罢,现在耶曼的事情解决了,你还没心情。”
叶芷绾聚起锦被堆在身前小声嘟囔:“这不是还有个耶朔吗。”
她总感觉耶朔对将军府有些说不清的意图,但表面上又说的让人无法反驳,也只能让叶昭行到鹘月后趁机打探一番。
萧晏拂袖躺到一边,两手枕在头下,想起自己与耶朔在使团驿站外会面,他一本正经的与自己讲述了两个时辰做太子有多好,又是许诺鹘月会如何鼎力相助,就是不说代价是什么。
合着自己揣度鹘月狼子野心数月,他们到头来只是为了一场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