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还有别的奸细?”杨衮不理会他的话,沉声道,“万一别的人被逮住,供出你来怎办?”
汉儿看了一眼帐篷外面鹅毛般的大雪,低声道:“杨公放心,无论抓住谁也供不出我来。”
杨衮问道:“何以见得?”
汉儿道:“杨公这样重要的人,兵曹司有一条单独的路子,单线联络。上京除了杨公没人知道我是谁,上面分司只有一个人与我联络,负责传递上京到东京的消息;而那分司不在辽国境内……杨公当上了官,愈发怕事了哩?”
杨衮恼道:“萧公一倒,你们就别想威胁我了。”他想了想又恼道,“河东之事,无凭无据,我不会承认!”
那汉人却不恼怒,反而好言道:“杨公,咱们何曾想威胁你?”
杨衮冷笑看着他。
那汉人语重心长道:“将人当作奴隶早已不合时宜,这是相互有利之事。杨公与咱们互通有无,岂能没有好处?比如现在杨公接手了范忠义的细作,在下就有个消息要透露给您,开春后许军会对东北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