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中不中听,这毕竟也算是艳丽姐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旬旬转而问周瑞生对她好不好。艳丽姐的回答充满了女人的甜蜜,连夸周瑞生体贴、脑子活络,比曾教授更懂得哄人开心。
旬旬心想,到了她妈妈这个年纪,也许没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的。
电话两端都安静了片刻,艳丽姐忽然貌似不经意地说:“你现在手里头不缺钱吧?”
开始旬旬还以为她是关心自己在外面不够钱花,还来不及感动,就听见艳丽姐接着道:“我知道你手头上还捏着一笔钱,是不是离婚的时候姓谢的给你的?”
不用说,想必是旬旬上班的时候,艳丽姐又将她的私人物品搜了个遍。旬旬忍气吞声,问她到底想说什么。
艳丽姐不屑道:“你当我贪你那点儿钱?我是谁,我是你亲妈!只不过提醒你一句,现在最蠢的人才把钱放银行,那就是死钱,越放越贬值你懂不懂?年轻人那么死脑筋,还不如我这个老太婆活泛。”
艳丽姐嘴里的“那笔钱”是旬旬的“一无所有基金”,不到绝境一个子儿她都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