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家里一样！就是说，保持本色吗？啊，那未免太过分了，不过我还是愿意领情的！您要知道，崇高的圣父，您可别让我保持本色，别冒这个险……连我自己也不敢走到完全保持本色的那一步。我这样警告您，是为了您好。至于其他的一切情况，至今还没有真相大白呢，虽然有几个人已经把我描得一团漆黑了。这话是指着您说的，彼得·阿历山德罗维奇，对于您，神圣的人，我只能说：我唯有表示满腔的喜悦！”他站起身来，举起双手大声说：“怀你的肚子和喂你的乳头是有福的，特别是乳头！您刚才对我说：‘不要羞耻自己，因为一切都是由此而起的。’您这句话真的好像刺透了我的心，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每当我跟人们来往时就正是这样，总是觉得我比一切人都低贱，大家全把我当成小丑看待，所以我就想：‘那我就真的扮演小丑吧。我不管你们怎么看，因为你们一个个比我还卑鄙！’因此我才成了小丑，因羞耻而扮演的小丑，伟大的长老，我是因羞耻而扮演的。我就是因为疑心而胡闹的。如果我跟人来往时，我能相信，大家都把我当作极可爱、极聪明的人来看待——老天爷！那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哪！导师！”他忽然跪了下来，“叫我怎样做，才能得到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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