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湖的脑海里开始想,如果沈慕西真的是来找自己的话,那么从齐齐哈尔到漠河必经的一条路,就是哈大路了。
沈慕西,你一定要等我,你要等着我来,我很快就来了,白槿湖的眼泪,滴在了头盔上,结成了一个冰珠。她走得匆忙,忘记了戴皮质的护膝,腿关节被风刺的针扎般疼。她只要他活着,自己的冷,也就忘了。
白槿湖上了哈大高速,刚开始的一段路,已经被警方铲除干净了,没有什么雪了,她的雪地摩托轻松的行驶了一段路后,前面有交警。
她被拦了下来,是一个年纪有四十岁左右的男交警,很慈和地说:前方的雪还很深,你就不要去了,很危险。
白槿湖都快要哭出来了,说:我求求你,放我去,我知道沈慕西就在这条路上,我要找到他,我要救他,他正等着我救呢,我听到他在呼唤我了。
旁边的女警拉住了她,劝说道:我们警方正在全力清除雪,我们都很想救出被困的人,但是要有理智啊,这样不顾一切的冲击去,你也可能会冻死的。我们都做不到,你一个弱女人,你能做什么。
这时距离沈慕西失踪,已经快四天了,白槿湖不能再等了,她对女警撒了个谎,她说:那好吧,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