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师的两卷本《西方伦理学名著选辑》呈现了西方古典伦理学的知识图像,而我则希望,这部四卷本的《20世纪西方伦理学经典》能够延伸前书已经呈现的西方伦理学知识谱系,从而使整个西方伦理学知识图像的呈现更为完整连贯,尽管这一知识图像本身已然发生了即使在西方学者看来也是令人眩晕的变化。话说到此,难免牵扯出一个问题:既然20世纪西方伦理学知识图像本身如此变化多端,又为何以“经典”名之?学术或理论文本的经典性首先应当体现在文本自身持续长远的思想影响力和理论典范性上,而这又需要一定的时间检验。从这个意义上说,将刚刚过去的20世纪的西方伦理学文本冠以经典之名确乎有些冒昧。但我之所以明知故犯,是基于这样两点考虑:其一,我们所选编的大部分文本已然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检验,并被公认为20世纪西方伦理学的权威性文本。在选编这些文本时,我们参照了多种已在欧美学界获得广泛认可,或者已经成为权威性的大学或研究生基本教材的伦理学选编本,如Sellars & Hospers合编的《伦理学理论阅读》(Reading in Ethical Theory [1970]),Steven M.Cahn & Joram G.Haber合编的《20世纪伦理学理论》(20th Century Ethical Theory [1995]),Peter Singer主编的《伦理学指南》(A Companion to Ethics [1991]),等等。其二,文本的经典性总是相对的,伦理学文本的经典性更是如此。我这样说当然不是想用后现代主义的解释方式,来消解现代理论经典及其学术权威性,而仅仅是想表达这样一种或许还有待批评的见解,即任何理论文本的经典性首先应当是由它所表达的思想之时代特征和理论创造性价值所赋予的,其次也应该是由它对于某一学科的知识创新贡献所赋予的,而即使是同时代的学人也应该,而且可能在这两个方面对同时代的知识文本作出合理的评价和选择,尽管毫无疑问,这些同时代的学术评价和选择标准将会因未来学人的再评价或重新选择而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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