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爸当时上战场时,并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更别说分配工作了。
而且,他在战场上伤了腿落了残疾,每到变天时,腿脚难受,疼痛不堪你怎么不提?
眼下你又眼红我们过得好了。
要我说,你们确实是互换了人生,不过,是我爸替你承担了危险,你窃取了他的安稳跟前途。
大伯你都到这岁数了,一直自欺欺人就没意思了。”
她这么一说邻居们也回过神了,纷纷附和,是啊,谁窃取谁的人生啊,当年去打仗,脑袋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
人家活下来当了工人,看起来是比土里刨食好过些,但那是人家应得的。
倒是他们一家。
在困难时自己兄弟帮了一把,当大哥的不感激还一直说兄弟坏话,当大嫂的,在侄女还没断气时又张罗着冥婚。
真是厚脸皮到极点了,这么看,还是人叶连山夫妻仁义。
叶连民心底最隐晦的想法被人戳穿,士气减了大半,看见兄弟瘸腿给他盛汤后。
不知想了什么,没接汤,还拉着馋得快流口水的闺女走了。
见他们不再纠缠,叶穗跟着松了口气。
还好便宜大伯战斗力不强,有点识趣,不然再闹下去,自己肯定会出手教训,只是到时候为难的又是她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