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有罪,对不起你,使你蒙受耻辱,那我们就不能重新开始吗?夫妻一年多了!”
“重新开始?说得太轻快了,那就等于让我永远蒙受屈辱,永远低人一头,受人戳指。”
梅金玲再也无力辩驳了,只得无声地反抗着。
天亮了,谁也没做饭,也没心思吃饭,眼睛都熬红了。
华雕龙一上班就找到了迟校长,把自己的想法谈了,但没有说事情的根本原因。
“感情不合好办,咱们中国人大多数都是这样对付过的嘛,可你们是大有感情基础的,年轻人,可不能轻率地毁掉自己的前途啊!”迟校长语重心长,但未打动他的心。
“校长,我决定了,只是先向组织汇报一下。”
“这离婚是你个人的事儿,可以自行决定,当然也得有组织观念,搞改革还得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呢,我希望你还是考虑周全些,俗话说:凡事三思而后行,免得悔之不及。”迟校长说着连拍他两下肩膀。然而对华雕龙来说:“二减一”有时还是等于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