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启东已经在车上憋了一上午,跳下马车后,就犹如脱缰野马,直奔最前面的顾梓晨跑了过去。
“贤侄,贤侄……”
顾启东看到队伍最前面,骑着通体漆黑的夜煞马的顾梓晨后,讨好地露出笑容,对着他摆了摆手。
正在给顾梓晨禀告事情的子渡见状,立刻停止话题,识趣的后退两步,给跑来的顾启东让出了一条路来。
顾启东急忙走来,还没等开口,顾梓晨已经淡淡开口:“怎么,四叔可是有什么事情?”
“是,是有一些事情要说。”只是跑了两步,顾启东就累的气喘。
身后跟着的小厮则守在几米之外,等候着两个主子把事情谈完。
见顾启东说话都有些喘息,顾梓晨也十分有礼的不开口催促,而是等待他气息平顺下来。
过了几秒,顾启东才有些犹豫地开口了:“那什么,贤侄啊,咱们都已经走了聊整整一天了吧?那什么,就不能多休息一会吗?要不然就近找个旅店客栈也好啊,咱们都歇歇把,这连人带马的都走了快一整天了,也就中午吃午膳那会才休息了不到半个时辰,这就又走了。”
他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了。
想他自己,当初从岭南走过来,一千里的路程,走了半个多月,平均一天才走不到一百里地。那走的叫一个舒坦,累了随时就停,光是一上午就能歇息个三五次。
哪里像是现在跟着顾梓晨,自打出了蔚城地界以后,整个马车队伍就没有停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