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 年11 月初 日本福冈医院花园小径石陶钧和林建昭还在谈论着蔡锷初进北京的往事。林建昭不由得长叹一声，提出一个隐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如果袁世凯后来没有复辟帝制的愚蠢之举，将军的命运会怎样？他会有怎样的人生道路？袁世凯会重用他，交给他统制北洋军的军权，改造旧军队，实现他为国练兵的夙愿吗？”
石陶钧笑着摇头：“年轻人，还是未脱稚嫩气啊！历史如何能这般假设？袁世凯有袁世凯的道路，蔡松坡有蔡松坡的选择。他们的思想、人生观都不相同，自然会走出不同的人生轨迹！而这些重要人物的人生轨迹，从一定程度上讲，就构成了我们这个国家的历史轨迹。这是不能假设和重新设定的。”
林建昭轻叹：“我觉得这就是历史的吊诡之处！政客可以反复无常，但是作为中国军人的蔡锷将军自有自己的政治操守。我记得将军对我讲起过，袁贼后面称帝后，将军回云南组织护国军讨伐，他亲拟护国军的《四项主张》中第一条，就是——与全国国民戮力拥护共和国体，使帝制永不发生于中国！他希望这场共和保卫战，能让后人记住，也警示后来有非分之想的人，不敢再次倒行逆施，痴心妄想地做皇帝梦！”
